万城
万城

咨询热线:

步姿“素履之往第八期:园林里的文学课”(苏州)学习札记

发布时间:2025-04-15 08:05    浏览:88次

步姿老师“素履之往第八期:园林里的文学课”(苏州)学习札记

作者/齐一民

第一天,3月12日

入夜后重游平江路

(2025年3月12日;星期三晚,写于苏州书香府邸·平江府)

上次离开苏州是2024年12月12日——整三个月之前。上次来苏州是顺道游——在乌镇参加“素履之往第七期文学课”之后,这次是专程来苏州,来参加“素履之往第八期——园林里的文学课”。

住在同样一个旅馆——平江路的“平江府”——这是在异乡营造“窝”的最好法子。我在杭州就前后十余年常驻西湖南山路那家“五洋假日酒店”,我从它叫“清波饭店”时就在那里下榻,直到将其下榻到它改了名字,然后下榻到它第二次、第三次翻修,十几年后,周边人都变成了熟人,周围景色也变得不再是景色,于是,它就变成你在另外一个城市的家。

展开剩余93%

所谓“家”,就是你特别熟悉的所在。

时隔三个月撑伞在平江路上神游——哇,好奇缺的雨啊,对于三月间天上没下落过一滴水分的北京人来说,感觉就是久旱逢甘霖,恨不得不打伞索性让它浇个通透,就连夜灯下摇晃的颜色各异的雨伞,此时是那么养眼。

谁说他乡无故知——迎面撑伞一倩影飘来,眼熟,哦,原来她就是上次我和步姿、贝儿两位老师去听评弹的“翰尔园”的主唱倪雅静老师!

我到上次单独享用过三位老评弹艺术家表演的那家“伏羲昆曲馆”探视,一进门负责接待的女孩就认出了我,我问她今晚假如我要听评弹的话,会不是也将是唯一的观众——因为天上雨又淅淅沥沥,她说不会像上次了,也会有别的客人,再说今晚演唱的演员也会变更······

于是我就不用听了——因为上次我怕那三位老演员没一个客人就没演出、没演出就没工资——瞧咱这心操的!

和杭州人一样,苏州人也好——天堂居民嘛,正这么想着,北京语言大学接替我给留学生上课的北塔老师(他是著名诗人和翻译家)就发来短信,邀约我回京后给同学们介绍一下我编纂的教材《我们的文学伊甸园》,至于时间,他选择在3月27日星期四下午,并说由于那一天是个“黄道吉日”——哈哈,起初我以为北塔老师在开玩笑,不是,好像他真看黄历之后,才很“严肃地”选择了“吉祥”的那样一天!

正在一家苏帮菜馆面和桌上一对苏州青团“大眼瞪小眼”的我在琢磨透何谓“黄道吉日”之后,不由得将北塔老师的这种“看黄历选吉日”的“美俗”和窗外那桨声灯影里的美丽夜景联系起来——因为北塔老师老家不在别处,就在这姑苏城,他就是个“天堂好人”,哪怕他走遍世界那么多国家、哪怕他用中英文写过翻译过那么多诗歌文章,古老中国文化还深藏他血管深处——黄历不就和这苏州古城一样,不都是中国传统文化的诱人遗骸吗?

第二天,3月13日

“素履之往——园林里的文学课”头一日

之一:两家店名值得玩味的小店

正式学习下午才开始,因此先写写“我家”(平江府)附近的两家小店。

昨晚打着雨伞给那个我常去的小超市拍照,因为我刚发现它的店名十分独特——“365超市”,呵呵,这不就凑够一整年了吗?

我对那个性格很好的店主夸赞他那店名有创意——他们夫妇是苏州本地人,我说您这个店名要是让哪个大型连锁超市启用了,非碾压所有超市不成——你想,365天天天营业天天赚钱呀,他听了回答说好什么好,是因为我命苦得整年天天干活啊!还说马上就要退休,店名好坏已不重要。

在我企图管他夫人要店里那两份苏州本地报纸时她死活不给,说她还要看,她先生也说不给不给,我听了好奇——你们还真读报呀,现在哪还有读报的人?整个苏州城我都没见过一个报刊亭。他们夫妻异口同声地说他们每天不读报是不行的——哈哈,我这些年还是头一回碰到和我这个顽固癖好相同的人哩!

其实即使我家订有《北京晚报》,我也只是挑里面和文化相关的内容粗读。

365啊365,天天读报,天天卖货!

平江府对面那个旧书店我上次的游记就写过,最早去那个店员态度恶劣,后来一个像老板模样的人来了,他口口声声管我叫“老师”。

我才发觉这家旧书店的店名也很有趣——“知止书店”,适可而止的“止”,而我买书就从不会适可而止,搞得家里藏书比他店里的还多——这两天从网上我看到北大陈平原夏晓虹两位老师那五十平方米被密集书包围得像“围城”的书斋,我的藏书也不比他们的少,也早成灾了。

“知止书店”的书是论斤约(音“要”)的——标价每斤8元,因为这期步姿老师课要讲《红楼梦》,我就顺手拿了本《红楼梦》放到电子秤上与其它几本书(高尔基的《童年》和两三本《苏州杂志》》)一起约,总共要出了十几元——妈呀,仅花十几块钱,就能把几百年前曹雪芹和苏州林妹妹的魂儿以及俄罗斯高尔基的“苦魂儿”(高尔基在俄语中就是“苦”的意思)被收入囊中拎回家——这不证明人的灵魂也是有重要、也能隔代出卖的么?

啥时候俺的书也能隔代被论斤约,俺就算成功作家了。

我对那个管我叫“老教授”的笑眯眯店主说您这店我可不能总来,老来钱包就空了,听的他笑了——他说他之所以管我叫“老教授”是因为一看我气质就像大学老师——我说您猜对了一半,我的确在大学教过二十年书,不过您没看出——我心说——那之前我还干过二十年奸商的活计呢·····。

365呀365,四十多个365,俺那不堪回首的“苦味职场生涯”!

之二、沧浪亭中话人生

——步姿老师下午在沧浪亭中上的“隐逸文学课”

和晚上“大儒厅”晚餐课速记

下午一时半,来着全国各个角落的“文学青年们”(其中也有包括我在内的三位六、七旬同学)——二十几位步姿老师学生在旅馆的大厅集结,然后奔向沧浪亭,听步姿老师一步一讲解的文学课。

沧浪亭中,步姿老师的“步姿”十分稳健,那是她一步步(用腿脚)、一行行(用眼睛)、一声声(用心脏悸动)蹚、读、感知出来的一条独一无二的文学旅途,我等亦步亦趋,只要跟上她的步幅就行,不过,老夫我即便一步一趔趄苦哈哈地跟,也跟不上,也容易落队,不过,走文学之路和一切非功利艺术之路——不都该如此么?

你只需投入,你只需享受那过程,你只需扭捏摇晃着跟随老师。

沧浪亭里的故事典故太多,只因它曾历尽沧桑,只因它是历代智者文化人隐逸之所,只因它是中国文脉流淌的一个旋涡,那旋涡,将无数才子的梦卷进去,又推出来,接着,再将他们用温柔的水窝抱紧、救赎、护爱——这就是那原本无“实际用途”的文学的无上功用。

文学像雾水、像空气,像团雾,它能将这么多完全不曾谋面的男人女人,孩童老外(今晚“大儒厅”一起用餐的同学们)像一根无形丝线那样串连到一起、汇聚到一处,仅三言两语,仅一两个眼神,我们就立马会彼此无间,我们就能顷刻心心相印,我们就自动搬着座椅、像被磁铁强力吸引那样,紧密围绕在大家共同的“思想家长”——步姿老师的周围洗耳恭听,就仿佛是在聆听圣女的福音,也仿佛是接受“你们应如是、世界应如此”的天外指示。

——因为书读万卷的步姿老师就是那中外哲人“旨意”的汇集者,因为她能集无数先人的睿智于一身,而这,就是阅读文学的力量,而这,就是学习经典的效用——读书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不阅读,任何问题压根就甭想解决······

老齐的今天课堂速记到此截止,因为还要洗洗早睡,咳,明天还得继续听课呢,这大老远来了,就甭翘课了吧。

第三天,3月14日

“素履之往——园林里的文学课”第二日散记

——极端幸运的一天

(晚9时记录)

在“翰尔园”听完评弹回到旅馆,就赶紧开始记录今天的故事,为了证明自己没得老年痴呆,就倒着从最后一件事情记起——因为阿尔斯海默症的特征就是总能清楚一天中最先发生的事情······

“翰尔园”就是上次和步姿贝儿老师听过那家评弹馆——电视剧《都挺好》采景地,原来期望能和前天晚上在平江路迎面看见并被她用“?”眼神注意过一次的倪雅静老师在评弹馆重逢,没想到今晚来的不是她,是一位从面貌上看去波澜不惊的年轻女演员——咳,“都挺好”——我这样宽慰自己——更完全没想到的是,她一亮嗓就震惊四座,那动听的声音如同从远古穿越时光隧道辐射过来的声波,那么高挑、清脆、纯净,那声音能让这水城、这雨夜、这浮躁的世界顿时节奏骤降,能让那些杂音乱跳的人心变得静穆,能驱魔、能撵鬼——我甚至想把美国特朗普、俄罗斯普京、乌克兰泽连斯基都拎过来,将他们捆绑到座位上安静地先听这位女演员像蒙娜丽莎那样(她表情依然那么宁静)用纯美的歌喉唱一阵子,然后再开始用三颗安顿下来的心举行俄乌停火谈判······

这位“姑苏蒙娜丽莎”的真名是时佳玥。

沿平江路走回旅馆的雨中,我和下午新结识的德国朋友聊起瓦格纳的歌剧,因为我4月29日要去国家大剧院看长达五个小时的瓦格纳歌剧《指环》之《女武神》。德国朋友说在德国瓦格纳音乐会票极其难买,恨不得要提前十年预定·····?那么好了,让他们都来听苏州评弹吧——评弹能安神,能使人淡定。

下去和步姿老师同学们一同去“怡园”喝茶——苏州有数不清的园子,不,苏州本身就是个“大园子”,苏州人都应该叫“园林中人”,园林中人必是性情中人——哦,想起来,那个德国朋友说他之所以年轻时去澳大利亚最后没留在那里,可能是因为澳洲到处都有能夺人性命的小蜘蛛——连鞋子中都会藏匿,因为澳洲是个大沙漠——那么好,还是来苏州吧,此地没有黄沙只有净水,此地没有毒蜘蛛蜇人,此处人心好,此处有疗愈的细语评弹和悠扬昆曲······

在古色古香的中国园林“怡园”中,我们聊着德国政坛的事情,比如那个貌似和善的“选择党”女党首爱丽丝·魏德尔,她会中文,应该对中国友好,德国朋友说不不,她不能当总理,她是有纳粹倾向······此时的苏州园林——这个最佳隐逸之地,也在和世界宇宙沟通。

我之所以和这位身长一米九的和善德国朋友聊的火热,是因为二十多人的学习团队中只有我和他还有厦门来的建筑师韩老师、外加一个内蒙来的小男儿是男性,我们很孤单,而且三个大人都已经年逾六旬——我因此极不好意思将大家集体合照发到我和老伴女儿的“三人群”,老伴会责问我——你这次是否去一个苏州地区的妇联组织当临时顾问——这是个必须严肃对待的问题。

能让我勉强能自我安慰的解答是由于没退休的男同志都忙于生计,即便喜欢文学,也没时间参加这种“微软”(micro-soft)的线下文学活动——韩家榕老师对此的激动解答是“多么可惜啊,人生这么短,难道就不能抽空做点有情怀的事情吗?”

是呀,人生如此之短,男同胞们为何不边做营营之事边停下来瞧几页好书、听几耳朵穿越时光缝隙而来的评弹靡靡之音呢?

你听,高铁上那些比我年少的衣冠楚楚男子们呼哧带喘的“苦心经营之声”——“那批货咋还没到啊?”、“对,马上打到我公司账上!”——这些统统都是老夫玩过的呀,·····诚望诸君能感知姑苏春雨的绵柔,诚请诸君会聆听苏州人管“你”叫“倷”!

再往前倒着说今天的经历,对,说说中午学习团里的一件“最大幸事”——韩家榕老师手机在三轮车上竟然失而复得——细想想,这是多么叫人羡慕嫉妒却不恨的事——要恨,也是恨不得那种事情天天发生在自己身上——哪怕一年、一个月一次也成呀!

第二件“最大幸事”是上午去“苏州博物馆”参观后我将博物馆拍的一些照片发到朋友圈,看后北京杨桦兄留言说那个博物馆由于是贝聿铭设计的,可难预约了——有人提前半年预约都预约不上呢!

哈哈,多么意外的惊喜——这和在德国要提前十年买瓦格纳歌剧票而我没费吹灰之力就将之信手得到有何本质性(德国人喜好追本质性问题)区别?!

第四天,3月15日

第八期“素履之往——园林里的文学课”结课日感悟:

文学不相信眼泪

从前有部苏联电影“莫斯科不相信眼泪”,我将“莫斯科”置换成“文学”,说“文学不相信眼泪”——这只是瞬间想出的点子,不过也不完全无缘由——因为中午最后一次午餐后不少同学讲述读书心得和听课受益时、竟然说哭了——我于是想,文学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它那么催泪。

显然,说文学作品是“催泪弹”不太合适,然而,能将人类泪腺缕缕戳破的——还真都是那些读者边看边想哭的书。

不是么?87版《红楼梦》林黛玉葬花的取景地就在我们全班上午去参观的“耦园”之中。那条陈晓旭曾含泪埋葬过花的小路,步姿老师课前前去备课的时候,一看它就不由得落泪,看到她哭,有的女同学也哭了,而我这个“老顽童”(被赠雅号)今天看到那条陈晓旭(林黛玉)埋葬过花的小路上的那棵树龄约130年的、保护等级为二级的古书时,我也恨不得嚎啕大哭——不是哭林黛玉陈晓旭,也不是哭《红楼梦》,我是哭那棵被人用刀具深一刀浅一刀胡乱刻臭名的遍体鳞伤古树!

虽然林黛玉陈晓旭都已不在人世,那条小路还在、多情的姑苏城还在、遍体鳞伤的古树还在——哪怕它身受野蛮人类的无数次刀割,但该开花时它照样开,该绚烂时你拦不住,它花开花落,馨香四溢,不由得你看还是不看,心动还是不动,掩埋还是不掩埋,只要地球还将自传,只要日月还将更迭,它们——那些美人般的花枝将永远那么媚人,将始终那么招展,人哪怕全没了,它们照样永恒——因此,你何须哭它们呢?

文学和书籍命运难道不也如此吗?

经典的魅力永远会在,好书好故事绝对不可能不被继续传承——哪怕寒夜时(非常时期)那些书只剩下残缺的半部、哪怕那些著作无人问津——当绝大部分人都玩手机视频的时,它们——那些书里的文字、文章和感人故事,早晚会被步姿老师这样独具慧眼和智慧的良师们发现并阅读,然后呕心沥血和大家分享解读——说布道也好,说葬花也行,反正,只要人类良知不完全灭,只要人类中“有心人”不都死绝,那文学之花,那文字之蕊,那善意之果,就会天长日久海枯石烂永不灭绝、就将千秋万代万代千秋总有人颂扬!

——下午17时速写于书香府邸·平安府

第五天,3月16日

文学课结束后曲终人的平江府、诚品书店“疯狂敛财”

(午后五时记录)

今早再去用旅馆早餐时感觉周边人脸陡然不顺眼了起来——因为其中再也没有我们的“素履之往书友”,周边人看去都是基本不爱读书的人。

读书人和非读书人的面貌我这次发觉真有些不同,喜欢读书的人要面善些——可能是由于边读边被书中内容感动,那感动能拉动读者面部肌肉——尤其是看书爱哭和爱激动的人,或者大笑也行,久而久之,读者脸部就逐年被捋顺很多、就显得放松舒坦和顺眼了,当然,这是指“非功利读书”——那些为功利、比如为考试而苦读书的人一般都满脸苦相,看去满脑袋官司的样子。

昨天在“耦园”里一边听步姿老师讲解那些因为想“退隐”而修建园子的古代读书人身世,我一边和韩家榕老师聊起读书的事,我说那些下野高官既然建造如此大的豪宅,他们就不能算是真正看破人生,就不算是完全隐退——修园子分明也是一种进取,而且还是蛮咄咄逼人的那种进取,因为修这般大园子要耗费很多民脂民膏。

可见那些为科举为功名狠命读书的人和我们这拨“素履之往”同学读的绝不是同一类书:他们读书是为升官发财,然后回家后有钱造精致园子,他们读的是孔孟之道,而我们读是纯文学书,是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我们接受的是“托尔斯泰主义”——众所周知,你越信那种主义、你越学托尔斯泰行为举止,你就会变得越贫困——他晚年把家财分散给农奴、把自己变的一文不名。

上次去苏州诚品书店是按照步姿老师引导去的,今天上午又去。到书店后我直奔主题——我冲到“诗歌”部分,一下就把那些藏躲在一个阴暗角落、由台湾省出版的诗歌书籍——统共十本,全都抱着怀中,算是一网打尽,然后我到柜台结账。两个女孩见那些书后甚是诧异,她们让我仔细——它们可都是繁体字书,而且大多是“展示商品”(半旧且独一无二),我说当然知道,我就是专门冲它们来的!

我抱着那堆死沉书(由于是繁体字的?)沿美丽金鸡湖边走到上次看美国音乐剧《芝加哥》的苏州文化艺术中心,然后坐到星巴克上次坐过的那个位子,一件件欣赏起这些“全包圆”来的宝贝。

上次收集那些英日与繁体中文间杂书的时候,本人首部(也可能是末部)诗集《再尝试集》还无踪影,而本星期那部诗集就已经被云南人民出版社印制好、本人也已成为AI时代的“末代诗人”之一。此时我再观看这些繁体版诗歌和诗论经典——亚里士多德《诗学》、波特莱尔《恶之华》(简体版为《恶之华》)、波赫士(简体版为“博尔赫兹”)《谈诗论艺》、日本《古今和歌》《万叶集》······就别有一层意义。

中文书从繁体字变为简体字之后,其中的“味道”就顿失至少百分之三十,因何?打比方说让你把苏州那些园子中的牌匾和对联改用简体字来写,那该是何等无趣和丑陋,同样,波特莱尔长诗被译成《恶之华》(繁)和《恶之花》(简),艺术感又怎么会完全相同?

读小说无功利,那读诗就更无功利了,但越无功利就越纯,可同时呢,越无功利你可能就会变的越穷——通常诗的好坏和写诗人的贫富正成反比:比如乾隆和杜甫都每天写诗一首,乾隆是全国首富,杜甫是全国首贫。你说他俩谁写的好?

皇帝权利可以无限大——大到拥有全国所有土地、大到能驾驭国土上99.99%的臣民,然而,他就是不能驾驭左右拥有伟大人格的诗人和文人——比如杜甫和托尔斯泰,他们就是那个微小的0.01.

在昨天“素履之往”老师同学们最后一次聚会午餐席上大家都谈论是怎么喜欢读书,我则相反,我谈的是自己怎样痛恨读书——读书于我来说就是个“恶习”、恶到如同大烟的瘾——带“病”字头的,那瘾我从年轻时就想彻底戒掉,可至今都不能如愿,而且好像越来越大,同时经济上也越来越捉襟见肘——你想啊,买书、写书出书——尤其是出版那些压根就完全不会有人瞄一眼的诗歌类的书,哪样不需要大量真金白银?

这下明白“为造园子读书”和“素履之往读书”的根本区别了吧:前者是“穿高级鞋的”,他们费尽心思修园子,我们这些后者穿的是“素履”——草鞋,甚至是光着脚,我们打扮的还特像老农民(像托尔斯泰),当然俺们没钱修建园子,但俺们可以在文学课步姿和Belle(贝儿)两位老师引导下——随意去他们修好的园子里饮茶、畅游!

今天下午四点来钟的金鸡湖真美——苏州终于放晴了,你瞧在耀眼的阳光下,那个湖对岸的苏州标志性建筑“秋裤”(东方之门)在春光里显得多么精神抖擞,多么“反季节性”酷丽!

全文完(2025年3月16日星期日于苏州书香府邸·平江府)

发布于:美国

上一篇:没有了

下一篇:没有了